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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触直抵历史文化深处——读杨永雄《纸上留痕》

发布时间:2024-09-2910:18:23


李玉生

“文化”在中国最早出现于《易经》火贲卦《彖》辞中:“观乎天文,以察时变;观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”。就是说,通过观察天文现象来了解时序的变化,通过观察人类社会的文化现象来教化天下。后来的“文化”是指人类精神成就,而这个“文化”是要通过记录、表达和传播来实现其价值与作用。其中的记录、传播环节尤其重要。

由于工作关系,前几年我曾到一些较权威的文化教育单位查找关于武隆的文献资料。然而常常发现,这个历史悠久的地方,其历史和文化类集成,似乎颇不及乌江流域其它市内区县、甚至贵州一些地方,每每失望而归,既不得要领,又疑惑不解。经过深入了解,方得知原委:武隆虽早在唐武德二年置县,但后来的沿革建置,时分时合,有时分划为乌江上游的彭水,有时分属下游的涪陵,有时则部分或全部地独立出来,加之一些特殊原因,重要档案一炬成灰,留存下来的少之又少。

这就为研究者,制造了不见其影、不得其门的致命障碍。在此大背景下,杨永雄的研究和文学再现工作,真的就是迎难而上。从这个角度看,他不啻是智者,更堪称勇者!

于是,为了与地域历史“握手”,与桑梓故人“言欢”,为让贤能们的精神得以传承,也为了让这些与他素昧平生的人们的精气神,能够持续保持和散发,他义无反顾,一头扎了进去。

他在序言中自叙道:“每逢在古籍、志书上看到载有本域事迹人物的一行半句,或在坊间偶尔听到那些久远的人物故事,我都会怦然心动。我会立即利用闲暇时间去做田野考察,踏遗址、寻碑刻、访耆老,小心翼翼查看文字漫漶的碑文。回家后急忙扭亮台灯,掀开书页阅读黄脆脆的古书、族谱、经单薄……这也是一场孤独、痛苦的远行。”

踽踽野地,独处陋室,青灯黄卷,面壁十年。这简直就是修行者才受得了的孤独与寂寞,他居然经受住了。他在自序中用这样一句话来总结:“我不敢以曹雪芹‘十年辛苦不寻常’来自诩;但至少可以用本书中的人物之一黄庭坚的‘江湖夜雨十年灯’来倾述和回忆,来表达我对这十年这一件事的钟情吧!”他这十年里的勤奋写作,我时有关注,因此觉得这话恰如其分。

文化、文艺工作者,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,“要有信仰、有情怀、有担当,树立高远的理想追求和深沉的家国情怀,努力做对国家、对民族、对人民有贡献的艺术家和学问家”。作为新时代的文化学者和作家,就是要坚持把信仰、情怀和担当作为根本遵循,回答好“为谁创作、为谁立言”这个时代课题。

杨永雄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巴力地“侍弄”这些东西?因为他也有一种将历史、文化和家乡观念,水乳交融地编织在一起的特别情怀;他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:“几百年前的繁华谢幕,他们的身影真的隐匿了?跌宕的命运波涛起伏,都是坊间的茶语,都是时光的游戏。我相信,从历史坐标的角度,他们还在。无论在历史的长河裹挟下暗藏在某一角落,还是在行政管辖的变更中隐躲在他乡的典籍里。不变的是,都否定不了他们是乌江大地上的武隆人。”

这就是情怀和格局,更是一种崇高境界;自然也是他作为一名宣传文化战线老兵的责任与担当!他如此不知疲倦,又如此耗费心力,十年如一日,形单影只地去田野作业,焚膏继晷地去业余码字,就是为了证明:乌江大地,昔日蛮荒,幽远时空,化境武隆,并非人文荒地;武隆除了有世界级别的自然奇观,也有十分厚重的地方文化。他所提供的翔实论据,他所进行的文学再现,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重庆出版社出版的这本《纸上留痕》。

曹丕《典论·论文》说:“盖文章经国之大业,不朽之盛事”。我在这里也将《纸上留痕》的出版,称之为地方文化界、文学界“不朽之盛事”。因为,针对目前架上匮乏、纸上金贵的武隆历史文化留存现状,若干年后,对于像我们这种地方文献搜寻者而言,掏到这本书,肯定会如获至宝;这本书也必然会起大用。因此,其对地方历史文化的贡献,便不言而喻。

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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